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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7年挣1943万的刘璇说:扑克能让你看到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2021-08-14 00:00:45
在很多人眼里,职业牌手的生活既光鲜又亮丽,上班时间自由、办公地点奢华舒适、玩着游戏就能把钱挣了,若幸运的话,游戏结束后或许还能把到心仪的妹子或撩到喜欢的汉子。
刘璇,10年前红极一时的华裔女牌手,近日在接受《INSIDER》采访中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她说,职牌生活并非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光鲜。

以下将以第一人称进行叙述:
1985年,我5岁,跟着家人从天津移民多伦多。
7岁那年,通过观看一些电影和电视节目,我对扑克有了基本了解,并依样画葫芦用一些动物公仔来玩过家家打牌。我会为每个公仔安排“人设”,然后猜它们会怎么打,再根据猜测来做出决定。
我深为游戏中所涉及的策略打法着迷。
2006年,我考上被誉为加拿大“麻省理工”的滑铁卢大学,在这里念书的学生都是那种好胜心和分析能力都超强的人,所以这所学校可谓是培育扑克玩家的温床。
大一时我考了一张荷官执照,连着两个夏天都在慈善娱乐城做暑期工,先从发牌做起,然后升到楼层主管。
对扑克的兴趣越来越高后,我的成绩开始下滑,以致于失去了学校提供的全额奖学金,但我没有就此放弃扑克,而是打得越来越多,还在自己租的公寓组局赚钱补贴学费,以免被父母发现奖学金的事。
2010年,受到朋友们的鼓励,我开始尝试飞到各地打比赛。

△ 2017年刘璇获WPT公开赛冠军
我参加的第一场大型赛事就是买入1万刀的WPT尼亚加拉瀑布主赛,门票是我打了两场500刀的资格赛所获。当时我对卖股份或拉赞助的事还不太熟,所以基本是把自己手里大部分钱都投到了牌桌上。我在比赛中被打得落花流水,但却认识了很多扑克传奇牌手,也喜欢上了这种打牌生活。
因为开始频繁到各地打牌,父母终于发现了我的事,然后我跟妈妈约定让他们给我一年时间旅行打牌,条件是一年后我得安定下来好好找份正经工作,但因为我在9个月内就拿到了两笔50万美元的奖金,所以她同意我继续打下去。
从2010年到2017年,我靠打线下和线下比赛赢了300万美元(19,436,100人民币)奖金,线上用的是“xx23xx”这个昵称。
在外人眼里,这样的生活看着光鲜亮丽,但扑克却也让我感到身心俱疲。

有阵子我一直一直打牌,根本没停过,就像一只转轮上的仓鼠,但凡有点空闲时间,我就用来学习我能找到的所有关于这个游戏的资料。
扑克虽说是跟人交手的游戏,但也跟概率学有很大关系,你必须得清楚对手一些动作的频率,为了最大程度剥削对手频率的漏洞,你需要研究各种情况下的最优打法。
过去在牌桌上,使用剥削性很强的打法就能有很好的成绩,但现在的游戏环境难打很多,想要继续在高水准的游戏中获胜,你需要不断学习。从多方面看,我都已经算是一名成功牌手,但在最高级别的游戏里,有很多玩家的水平在我之上,他们的技术升华到了更高层面。我有位教练,他就属于那种层级的人。
打牌不仅会对精神有消耗,也对身体有消耗,参加比赛的时候,我们常常需要在牌桌一坐就坐14小时,中间只有短暂的休息时间用来上洗手间或打电话。

打牌相当于是一种很难的方式挣着所谓的快钱,在我认识的职牌里,我没见过谁真的会劝别人全职打牌。
别误会,我这么说不是为了黑这个游戏,我还是很爱扑克的,因为这个游戏,我才有机会到中国和意大利这些地方旅游,才有机会认识一些非常棒的人,但这一行很现实,会让人觉得孤独,当你赢牌的时候,就意味着别人输钱...有时这个游戏能让你看到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到了17年,我不再喜欢自己选的这条路,那年我跟一位同行结成连理,但这段婚姻很短暂,之后我就离开了这个圈子,搬到生活节奏慢一些的温哥华定居,我原计划是转行到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但最近扑克圈一直抛出一些我没法拒绝的橄榄枝。
线下扑克现在又回归了,而我也正以不同的方式回到这行。
新冠疫情发生期间,我成为了PokerPowher的董事会成员和讲师,这个组织的宗旨是通过教导各行各业的女性打牌来给她们带去正能量。
扑克能够帮助女性掌握一些很重要的生存技能,比如学会认识风险中存在的美、学会如何像Pro一样进行谈判、或是学习如何掌控主动等等,女孩子们可以将游戏中学到的经验用于各自的领域和工作中,这些知识将会让她们受益终生。